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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马人第98章 病房暗涌

“配合” 两个字落地时陈立冬感觉像是吐掉了肺里最后一口空气。

他瘫在病床上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胃部的钝痛 —— 那痛感不再是小石子硌着而是像有只冷手攥住了溃疡面轻轻拧了一下。

冷汗顺着脖颈往下流浸湿了病号服的领口贴在皮肤上凉得他打了个寒颤。

李明队长的嘴角似乎动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里淡金色的光闪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成深潭般的平静:“明智的选择。

”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稳却带着一种无形的重量压得陈立冬不敢抬头。

李明转身前对门边的民警递了个眼神 —— 民警立刻站直了身体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对讲机指节微微发白。

病房门 “咔嗒” 一声合上隔绝了走廊里的脚步声。

陈立冬盯着门板上的木纹突然觉得那纹路像张网把他困在了这方寸之地。

他不再是等待审判的囚徒而是被推到棋盘中央的卒子 —— 只能往前不能后退可前方每一步都可能踩在刀尖上。

白班民警重新坐回椅子时塑料椅发出 “吱呀” 的轻响。

他的目光落在陈立冬身上比之前更沉了 —— 不再是单纯的监视而是带着探究像在看一件刚被标注 “有用” 却又充满风险的证据。

陈立冬下意识地缩了缩手腕手铐链 “咔啦” 响了一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透过窗纱落在输液管上管里的药液泛着淡青色的光“嘀嗒 - 嘀嗒” 的声音像在数着倒计时。

周医生来查房时手里的病历本翻得飞快:“明天上午九点做活检输血安排在下午家属那边……” 他顿了顿看了眼旁边的民警没再往下说只是在病历上写了几笔“今晚别乱动有不舒服立刻喊护士。

” 陈立冬木然地点头医生的话像隔着一层水模糊不清。

他满脑子都是假护士可能出现的画面 —— 王猛的人会不会真的找到这里?他们会对母亲做什么?他仿佛看见母亲坐在家门口的小板凳上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穿黑衣服的人手插在口袋里指甲缝里沾着油墨…… 心脏猛地一紧胃部的痛感瞬间加剧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民警立刻抬头:“怎么了?” “没事…… 胃有点疼。

” 陈立冬攥紧了被子指节泛白。

他不敢说自己的担忧怕民警觉得他小题大做更怕真的打草惊蛇 —— 王猛的人既然能混进医院就一定有办法找到母亲。

傍晚时分暮色像墨汁一样漫进病房。

输液瓶里的药液见了底护士站的呼叫铃响了一声很快一个穿粉色护士服的年轻姑娘推着手推车进来了。

她戴着蓝色口罩刘海耷拉下来遮住了大半额头只露出一双低垂的眼睛睫毛很长却没什么光泽。

“该换输液袋了。

”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刻意压低的沙哑像刚哭过。

她走到病床边熟练地拿起空瓶手指纤细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僵硬 —— 拔针头时她的指甲不小心刮到了陈立冬的手背冰凉的像块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铁片。

陈立冬没在意直到她俯身去接留置针接口时一股气味飘了过来 —— 不是护士身上该有的消毒水味是淡淡的烟草味混着一股廉价古龙水的刺鼻香气。

那烟草味很特别是三块五一包的 “红双喜”烟纸燃烧后的焦糊味里带着点霉味;古龙水则像打翻了的风油精冲得他鼻子发酸。

这个味道他太熟悉了!去年冬天在仓库贴标签时那个总坐在角落抽烟的刀疤脸身上就是这个味 —— 刀疤脸抽烟时会把烟蒂在鞋底摁灭古龙水是为了盖掉身上的油墨味可廉价的香水怎么也盖不住那股子劣质烟草的焦糊。

陈立冬的心脏骤然停跳了半秒随即疯狂地撞起了肋骨像要破膛而出。

他猛地抬眼看向护士的眼睛 —— 她刚好也抬起头刘海下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像两潭结了冰的水飞快地扫过他腕间的手铐又落在他脸上嘴角在口罩下似乎撇了一下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就在这时她的手指看似无意地蹭过他被铐住的左手腕 —— 那只手没有戴护士该有的橡胶手套指尖沾着点粗糙的茧子蹭过他手腕上的红印时力道不轻不重却像根针扎得他寒毛倒竖。

那不是无意的触碰是警告 —— 是在告诉他:我们找到你了你别想耍花样。

“好了滴速调好了。

” 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点不容置疑的冷意。

她转身时推车的轮子蹭过地面发出 “吱呀” 的响像在催促她快点离开。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多余的动作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在陈立冬心上划了一道口子。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陈立冬的手心已经全是冷汗。

他盯着门口仿佛能看见那个 “护士” 摘下口罩后的脸 —— 会不会是刀疤脸的同伙?他们怎么知道他住在这里?是跟踪民警来的还是早就盯着他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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