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Black深渊第217章 苏菲的困境
新加坡莱佛士坊。
摩天大楼如同冰冷的玻璃巨塔直插云霄反射着热带炽热的阳光和蔚蓝的天空。
空气里弥漫着空调外机散发的热气、昂贵香水的余味以及一种无形的、高速运转的资本气息。
这里是亚洲的金融心脏之一秩序井然光鲜亮丽每一个擦肩而过的身影都似乎带着精准的节奏和明确的目的。
苏菲·林快步走出一栋标志性的甲级写字楼大门身上剪裁合体的香奈儿套装让她看起来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精致、干练、无懈可击。
她抬手看了眼腕上的卡地亚坦克手表下午三点半距离下一个客户会议还有半小时。
她需要穿过两条街去往另一栋大厦。
表面上看她是人生赢家的模板:三十二岁知名律所合伙人拥有令人艳羡的收入和社会地位住在繁华乌节路附近的高档公寓。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身昂贵的行头之下是怎样一颗被焦虑和压力啃噬得千疮百孔的心。
高跟鞋敲击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仿佛在为她内心的倒计时打拍子。
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职业性微笑向偶尔遇到的熟人点头致意但眼底深处那抹难以驱散的阴霾却逃不过细心人的观察。
困境始于一年前。
她那原本经营尚可的家庭公司——林氏船舶供应公司接下了一笔来自欧洲某“大型贸易公司”的巨额订单。
为了完成订单父亲林国栋抵押了厂房、房产甚至通过一些非正规渠道借入了短期高利贷用于采购原材料和扩大生产。
然而那家“贸易公司”在收到第一批货后便人间蒸发留下的只是一个空壳注册地址。
整个骗局设计精巧利用了复杂的国际贸易条款和管辖权漏洞。
公司瞬间陷入绝境。
银行贷款到期高利贷利滚利供应商堵门索债。
原本精神矍铄的父亲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母亲终日以泪洗面。
作为长女苏菲义无反顾地扛起了这一切。
她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甚至忍痛卖掉了心爱的跑车和部分收藏的珠宝但面对高达八百万新元的债务窟窿依然是杯水车薪。
更雪上加霜的是她自己的职业也走到了一个瓶颈。
两年前在香港“谢尔曼·斯特林”律所她因不愿配合某个游走在法律边缘、为某些来历不明的东南亚资本洗钱的项目而被上司边缘化最终“被主动”辞职。
虽然回到新加坡后很快凭借能力成为合伙人但这家本地律所的舞台和收入远远无法满足她解决家庭困境和内心野心的需求。
“嗡——”手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不是工作手机而是她那部私密的、只有家人和极少数朋友知道的手机。
苏菲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
她闪身躲进一个相对僻静的大厦转角处深吸一口气才接起电话。
“喂妈?”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压抑的哭泣和颤抖的声音:“阿菲……他们……他们又来了……在你爸爸公司门口……泼了红漆……还……还留下了这个……” 母亲发来一张照片。
公司卷闸门上触目惊心的红色油漆写着“欠债还钱”的英文字样旁边还画了一个粗糙的骷髅头。
地上扔着一个破旧的洋娃娃娃娃的脖子上系着一根细绳吊在门把手上随风晃动。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苏菲的脚底直冲头顶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高利贷债主已经越来越没有耐心了手段也越来越下作。
这次是泼漆和恐吓娃娃下一次会是什么?对父母动手? “妈别怕我马上处理。
你让爸爸这两天先别去公司了在家待着锁好门。
”苏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挂掉电话她靠在冰冷的玻璃幕墙上感觉一阵眩晕。
阳光刺眼但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八百万新元……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律所的薪水虽然丰厚但扣除税费和高昂的生活成本每年能攒下的钱对于这笔巨债来说简直是蜗行牛步。
更何况债务的利息每天都在疯狂增长。
她想过申请个人破产但那样意味着父母晚年将背负污点妹妹的学业也可能受到影响。
她想过向朋友求助但如此巨大的金额又有谁愿意冒险?而且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许她四处乞怜。
难道真的要……走那条路? 一个危险的念头如同毒蛇再次从心底最阴暗的角落悄然探出头。
最近她通过一些极其隐秘的渠道隐约接触到一些“机会”。
一些声称能快速赚取巨额佣金但需要“特殊专业技能”和“绝对保密”的委托。
这些委托往往来自某些背景模糊的离岸公司涉及的资金流向复杂得令人咋舌。
她凭借职业敏感知道这些很可能与洗钱、逃税甚至更严重的犯罪活动有关。
她一直强迫自己远离这些诱惑。
她知道一旦踏进去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她多年的寒窗苦读兢兢业业打拼来的事业和名誉都将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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