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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黑莲花闺蜜教我驯养疯批第215章 甘饮鸩酒苏清荷的自白

我记忆里最初的味道是药香。

不是清香是那种熬煮过后、带着苦涩的、沉甸甸的药味萦绕在家的每一个角落浸透了我的童年。

我见过最多的不是玩具是堆积如山的医书和一张张被病痛折磨的脸。

我学会拿针比学会拿筷子还早。

五岁辨百草十岁施针救人指尖触碰的永远是或急促或微弱的脉搏。

我以为我这一生便该是如此了与银针、药罐为伍在生死之间尽力抢回一条又一条性命。

后面遇见了师父我跟着他四处行医救该救的人治能治的病我以为我触碰到了“道”。

然后我们遇见了柳无痕。

在那样一条肮脏、绝望的暗巷里他像一只被撕碎后又勉强拼凑起来的小兽浑身没有一寸好肉唯有那双绿眼睛狠厉又脆弱地亮着不肯熄灭。

师父心软了用那瓶沾着枷锁的“浴血膏”换了他的命也把我们师徒彻底拖入了另一个世界。

南方势力玄角……那里没有病人只有猎物和武器。

师父救了的那些孩子反将他撕碎。

那一刻我信仰的东西崩塌了。

是柳无痕把刀塞进我手里。

他说。

“你不杀他们死的就是你。

” 我握惯了金针的手第一次握刀颤抖着斩下的却是我曾经的自己。

白杨坡下那一百二十六个孩子……每一条命都成了我洗不掉的罪孽。

我听着自己的笑声混在刀锋入肉的声音里才明白我早已不是医者而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无痕他……比我更痛。

他练了那害人的功法替我染了满手的血坐上帮主之位用放纵和疯狂来掩盖伤痕。

我看着他夜夜笙歌看着他痛苦挣扎却只能用金针一次次将他从反噬的边缘拉回。

我们是共犯是彼此罪孽的见证也是这冰冷江湖里唯一能互相舔舐伤口的兄弟。

我懂他的疯他懂我的罪。

我们之间早已不是一句“朋友”能概括。

那是比血更浓的羁绊是共同沉沦后仅剩的一点真心。

所以当穆琯玉出现看穿我所有不堪却仍对我说“要拉我出来”时我是不信的。

可她那么固执甚至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逼我清醒。

她像一味最烈的药以毒攻毒硬生生撞进我早已冰封的生命里。

我从不知有人能如此清醒地走向深渊却又带着光。

她算计我、试探我、甚至利用我可我偏偏甘之如饴。

因为她从不对我说谎。

就连她的利用也坦荡得让我无法拒绝。

我知道她心里装着姚浅凝装着任务装着整个江湖的棋局。

可我还是陷进去了。

就像明知是毒却仍一口饮尽。

她说:“清荷你永远是我的苏清荷。

” 就这一句够我赔上一辈子。

无痕给了我活下去的理由而她给了我看向光的方向哪怕那光同样来自深渊。

我见过她看玄霄的眼神。

那位西方统领红眸僧相杀生护生自有其沉重而耀眼的道。

她看他时眼里有欣赏有灼热甚至有片刻的迷离。

我看得懂。

可我更看得懂玄霄放不下他的禅杖他的佛堂他脚下那片必须用血浇灌的土地。

他的道太沉重注定无法随她浪迹天涯。

但我可以。

我早已没什么不可放下。

南方势力?首席医师?这些虚名抵不过她一句“跟我走”。

我可以陪她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哪怕是地狱我也能笑着为她熬药煮茶。

她的心里有别人又如何? 这江湖太大能容得下她的野心自然也能容得下我这一点微不足道的痴妄。

我本以为我会永远这样守着一个共犯的身份站在她身后看她运筹帷幄看她走向别人。

直到那枚淬毒的镖射来。

直到她想也没想猛地推开我用身体挡在我面前。

血溅出来的时候我的世界寂静无声。

什么医术什么冷静什么温润如玉全碎了。

我只记得她煞白的脸和倒在我怀里时那声压抑的闷哼。

那一刻什么玄霄什么道义什么过去未来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只有她。

重要的只是她为我流了血。

她总说要把我从地狱里拉出来。

可她不知道当她为我挡下那一镖时她就成了我唯一的地狱和唯一的天光。

所以就这样吧。

她心里装着谁利用着谁都无所谓。

她的命我护定了。

这辈子下辈子只要她还需要一个共犯我永远都是她的苏清荷。

问我如果知道她对我一切都只是算计会怎么想? 气息微顿随即化为一声极轻的笑。

……我知道啊。

从她第一次在药铺与我论雪见草眼神清亮却带着试探时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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