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走天下第112章 学会除名
八五年的春天省中医药学会要开年度学术交流会的消息传到了县城。
秦当归拿着刚收到的通知有些兴奋。
这意味着能接触到当时更前沿的学术动态或许还能结识些名家。
他精心准备了材料主要是关于火针治疗顽固性痹症的一些案例总结和理论探讨其中也融入了不少秦白术在实战中尤其是战场和工地急救积累的独特经验。
他想着如果能加入学会以后交流学习也方便。
可当他带着材料找到学会设在卫生局的临时报名点时负责登记的是一个戴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干部瞥了一眼他的介绍信——来自一家个体诊所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个体户?”干部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不好意思秦……当归同志是吧?我们省中医药学会是高级学术团体吸纳的都是国家医疗体系内的专业人才各大医院、研究所的专家。
你们这种私人诊所的……呃暂时还不符合我们的入会条件。
” 话说得客气但意思明明白白:个体户没资格。
当归还想争取:“同志我们虽然是个体但治病救人是认真的也积累了不少病例尤其是火针和战伤、骨伤后续调理方面……” 干部不耐烦地打断他:“病例?哪个个体户不能编几个病例?我们要的是严谨的、成体系的学术研究!行了行了别耽误后面的人。
” 被轻描淡写地拒之门外当归心里憋了一股火一时无计可施毕竟这个年代很多理念还没有放得开闷闷不乐地回了诊所。
秦白术听完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哼了一声。
第二天学术交流会就在县礼堂召开了。
里面专家云集高谈阔论。
就在礼堂大门外的空地上秦白术搬来一张旧桌子两块砖头压上一张纸上面是他用毛笔写的两个大字:“义诊”。
旁边还立了个小牌子:“疑难痹症免费咨询”。
当归一看吓了一跳:“白术这……这也太刺激了吧?跟学会打擂台?” 白术眼皮都不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他们论他们的道我救我的人。
有什么不合适?” 很快白术的义诊摊前就围了不少人。
大多是听说“白术当归诊所”名号来的老百姓也有些是进不去会场、或者对里面高深理论不感兴趣的小医生。
白术看病望闻问切一丝不苟解说病情深入浅出用的都是老百姓能听懂的大白话时不时还引用《内经》、《伤寒》的句子却又不掉书袋。
礼堂里讲得热火朝天礼堂外白术的义诊也进行得扎扎实实。
形成了一种微妙而讽刺的对比。
会议中途休息学会的领导们和专家们三五成群地出来透气。
那个拒绝当归的秘书长也在其中正和几个老专家谈笑风生指点江山。
突然那秘书长“哎哟”一声脸色剧变右脚不敢沾地疼得额头瞬间冒出汗来。
他的脚踝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像个发面馒头。
“痛风!准是又痛风了!”秘书长咬着牙呻吟“药……我公文包里有秋水仙碱……” 旁边人赶紧跑去拿药。
但药拿来吃了下去疼痛却丝毫未减反而越发剧烈秘书长疼得几乎要瘫坐在地上。
几个老专家围着七嘴八舌有的说冷敷有的说热敷乱成一团。
这时秦当归正给一个老太太看完诊看到这边混乱下意识地站起身。
秦白术却比他动作更快他看了一眼那肿痛的脚踝又瞥了一眼秘书长痛苦的表情对当归低声说:“去墙角那丛鲜车前草揪一把来洗净。
” 当归一愣立刻照办。
路边随处可见的车前草很快被采来。
白术接过那把绿油油的草药在手里揉了揉挤出些汁液然后走到那群专家面前面无表情地把草药递给疼得龇牙咧嘴的秘书长:“嚼碎了敷在肿的地方。
能止点痛。
” 秘书长疼得昏天黑地也顾不得许多接过草药就塞嘴里胡乱嚼了几下吐出绿乎乎的草渣敷在红肿的脚踝上。
说也奇怪那清凉的草汁一接触到皮肤火辣辣的剧痛竟然真的缓解了几分。
虽然不可能立刻痊愈但至少在那药效起来前他能稍微喘口气了。
秘书长惊疑不定地看着脚上的绿渣又看看面前这个冷着脸、在会场外摆摊的“赤脚医生”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周围的其他专家也面面相觑看着这立竿见影的土办法点头称赞。
秦当归此时走过来看着秘书长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秘书长感觉好点?就是点路边没人要的‘毒草’临时应应急您别介意。
等您那进口药起效了赶紧擦掉别坏了您的事。
” 这话像软钉子扎得秘书长浑身不自在。
他看看礼堂里高悬的“学术交流”横幅又看看脚上这坨“路边毒草”再看看周围百姓和同行们的目光之前那点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荡然无存。
他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在那团绿色草渣的“安抚”下被搀扶着一瘸一拐地、极其狼狈地挪回了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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