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让大明屹立山巅第310章 路权之争
天启二十六年的冬雪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
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在南京城内外覆盖了新建工坊的屋顶也覆盖了城西棚户区的泥泞暂时掩埋了这座城市急速变迁中产生的诸多裂痕与喧嚣。
然而在这片洁白之下各色人等的心思却如同暗流在寒冷的季节里愈发活跃地涌动着。
议会大厦内关于《南北直道一期运营及二期规划章程》的审议已持续了整整三天。
与先前解决“如何修路”的技术和征迁难题不同此次章程的焦点集中在了“路权归属”与“运营利益分配”这一更为敏感的问题上。
这标志着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从“建”的阶段正式迈入了“管”和“用”的更深层次博弈。
顾炎成作为路水利衙署新晋的员外郎也是此章程的主要起草者之一正站在议场中央面对诸多质疑的目光阐述着核心条款:“……故此臣等以为直道既成当设立‘直道管理总局’专司养护、收费与运营。
过往商旅车辆需按载重、里程缴纳‘养路费’此费专款专用用于道路维护及后续路网拓展。
此乃‘取之于路用之于路’亦是公平之策。
”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几位跃跃欲试的新兴工商业代表继续道:“同时为筹集二期工程款项加速全国路网成形‘总局’可依据《大明商律(草案)》之精神发行‘路桥债券’约定利息以未来之部分收费权为抵押面向民间募集资金。
” 此言一出台下如王振华般的大工坊主顿时目光热切。
投资路桥不仅意味着稳健的收益更深层次的是这能让他们触及并一定程度上影响帝国的物流命脉其战略意义远非单纯经济收益可比。
这正是第三百零九章中新兴资产阶级寻求政治经济话语权的具体体现。
然而反对之声立刻响起。
一位代表传统士绅利益的翰林学士拍案而起言辞激烈:“荒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贯通南北的官道乃朝廷之血脉天子之恩泽岂能设卡收费形同商贾?更遑论将此国之重器交予民间操持!此例一开后世子孙将如何看待我等?与卖官鬻爵何异?!” 他的话语代表了朝中一部分官员根深蒂固的观念——国家基础设施应是纯粹的、由上而下赐予的“王政”任何市场化的行为都是对道统的亵渎。
更实际和尖锐的阻力来自地方利益的代表。
一位来自山东的布政使参议忧心忡忡地补充:“顾大人所议看似公允。
然具体到地方则隐患无穷!过往商旅若为规避‘养路费’必会绕行旧道、野径乃至不惜践踏农田。
届时新路门可罗雀旧道拥堵不堪农田遭毁地方纷争四起徒耗我地方官府精力!这‘养路费’恐成‘滋事费’!且沿途客栈、脚店赖以生存若车马皆行新路彼等生计何存?” 会场内顿时议论纷纷。
新兴阶层看到了资本增值和参与国家命脉的机遇旧式官僚坚守着“王道”理念拒绝市场化地方官员则担忧着社会治理成本转嫁和本地传统服务业的凋敝。
一条路牵动了帝国不同阶层、不同地域最敏感的神经。
与此同时在南京城外通往扬州方向的一期直道工地上尽管天寒地冻施工却未完全停止。
由徐承烈提议组建的“工程兵”队伍正在军官的指挥下进行着路基的加固和排水沟渠的挖掘。
纪律严明的他们效率远非昔日征发的民夫可比展现着新式管理的效能。
然而就在工地不远处一片原本规划为后勤仓库的土地边缘却搭起了几个简陋的窝棚。
以老农田老栓为首的几十户农民默默地守在窝棚前。
他们的田地因一期工程被部分征用那点微薄的补偿款在物价渐涨的南京城支撑不了许久。
他们听闻道路即将完工运营需要大量的维护、清扫、乃至收费辅助人员便早早在此守候期盼着能揽些活计补贴家用。
田老栓蹲在雪地里裹紧了破旧的棉袄望着不远处那些穿着统一号服、伙食明显比他们好得多的“工程兵”眼中既有羡慕也有一丝不甘。
“同样是卖力气人家那是吃皇粮的兵爷咱们……唉。
”他叹了口气对身边一个后生道“等路修好了听说还要收钱。
到时候咱们想挑点菜进城卖不知道这过路钱抵不抵得上咱多走的几步路……” 他的担忧代表了最底层民众对这场变革最朴素的感知。
他们被动地卷入其中失去了部分生产资料试图抓住新的谋生机会却又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和可能增加的生存成本充满迷茫。
他们是第三百零九章中“新芽与旧土”纠缠下最无声却又最庞大的群体。
这些来自朝堂与民间的纷杂信息最终都汇聚到了林川的案头。
他意识到一条路已然成为检验新政下利益分配机制和社会协调能力的试金石。
它不仅是物理上的通道更是权力、资本、民生交织的复杂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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