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当铺通阴阳顾客皆权贵第112章 残喘
黑暗。
粘稠的冰冷的带着铁锈般血腥气的黑暗。
林清音感觉自己像一片羽毛在无边的黑暗里飘荡没有方向没有尽头。
只有心口那地方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用钝器硬生生挖走了一块留下一个呼呼漏着冷风的洞。
那根连接着她和墨渊的、几乎将她灵魂撕裂的锁链消失了。
不是被斩断而是另一端……空了。
他……死了吗?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噬咬着她的意识带来一阵窒息般的剧痛反而让她从深沉的昏迷中挣扎出几分清醒。
她费力地掀开眼皮视线花了很久才勉强聚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粗糙的、布满湿滑苔藓的岩石穹顶几缕惨淡的天光从头顶的裂缝渗下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身下是冰冷坚硬的地面铺着些干枯的、散发着霉味的杂草。
这里不是祖祠。
她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颈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全身无处不在的剧痛尤其是心口那个空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感。
她看到谢九安靠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旁低垂着头胸膛微微起伏但气息很不平稳。
他身上的衣服破损不堪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有些还在微微渗着黑血左臂更是肿胀发紫被胡乱地用撕下的布条包扎着看起来凄惨无比。
他闭着眼眉头紧紧锁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痛楚。
阿月蜷缩在另一个角落小小的身体抱成一团还在不受控制地轻轻发抖。
她脸上有擦伤衣服也破了但看起来没有致命伤只是吓坏了一双大眼睛空洞地望着地面失了魂一般。
他们还活着……三个人都还活着。
林清音想开口喉咙里却干灼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发出嗬嗬的气流声。
她试图挪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只剩下一个破败的、疼痛的躯壳。
她的动静惊动了谢九安。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里面是深深的忧虑和一丝未散的惊悸。
看到林清音醒来他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如释重负 但立刻被更沉的凝重覆盖。
“别动。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重伤后的虚弱。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牵动了伤口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最终还是靠着岩石没动只是从身边摸过一个皮囊用没受伤的右手费力地拔开塞子一点点挪到林清音身边。
“喝点水。
”他将皮囊口凑到林清音干裂的唇边。
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刺痛却也稍微缓解了那火烧火燎的干渴。
林清音小口小口地吞咽着目光却急切地看向谢九安无声地询问着。
谢九安看懂了她眼中的疑问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我们逃出来了。
暂时。
” 他简略地讲述了之后的事情。
林清音昏迷后祖祠的守护蛊和那些阴影被骨笛的力量暂时压制但并未完全退去而且外面的守卫肯定被惊动了。
他拼着最后力气背起林清音拉着吓傻了的阿月从原路逃出不敢回寨子只能凭着记忆和阿月断断续续的指引躲进了这个位于寨子后山、早已废弃多年的祭坛洞穴里。
“这里……暂时安全。
”谢九安喘了口气看着林清音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和她胸口那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的、不自然的凹陷感眉头拧得更紧“但你……你的情况很糟。
” 何止是糟。
林清音自己能感觉到生命力正在从那个空洞里不断流失。
当铺契约的反噬加上强行吹响祖灵骨笛的代价几乎掏空了她的根基。
她现在还能醒着已经是个奇迹。
“他呢……”林清音终于找回了一点声音微弱得像蚊蚋。
谢九安知道她问的是谁。
他摇了摇头眼神复杂:“不知道。
骨笛的力量消失后我就感觉不到那边的任何动静了。
可能……”他顿了顿没有说出那个最坏的可能但意思不言而喻。
林清音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一滴冰冷的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混入身下的干草里。
心口的空洞因为这句话仿佛又被撕大了一圈冷风飕飕地往里灌。
是她……害了他吗?如果她没有吹响骨笛没有试图用那微弱的力量去净化他是不是……就能成功吞噬那股力量活下来?哪怕……是以一种她不愿意看到的方式? 混乱、自责、悲伤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像毒藤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
“骨笛……”她忽然想起那支救了她也可能间接害了墨渊的笛子。
“在这里。
”谢九安从怀里取出那支苍白的骨笛。
笛子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依旧冰冷古朴仿佛昨夜那惊天动地的白光只是幻觉。
“它救了我们一命。
”他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后怕。
就在这时一直蜷缩在角落的阿月忽然发出了低低的、压抑的啜泣声。
她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和恐惧:“我们……我们偷了祖灵骨笛……岩刚叔他们……还有黑苗寨的人……都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死定了……阿婆……我对不起白苗寨……”她越说越激动身体抖得像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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