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10001个民间恐怖故事第30章 锁龙井
我们村口有口老井井口被四根手臂粗的生铁链子呈“井”字形锁着链子另一端深深楔进井台的石板里早已锈死。
井水幽深墨绿常年泛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
老辈人管它叫“锁龙井”说下面镇着一条犯了天条的恶龙。
但私下里流传的更邪乎的说法是井里锁的不是龙是我们林家祖上一位修了邪法、差点化蛟的祖先他的怨魂就被镇在井底。
祖训如山:林姓血脉世代守井绝不可挪动铁链更不可汲取井水否则井底怨灵脱困必先噬尽林氏满门。
我太爷爷是上一任守井人他临终前枯槁的手死死攥着我爷爷: “井……链在……人在……血脉不断……封印不破……” 眼神里的恐惧比他咽气时的痛苦更甚。
我爷爷继承了这份沉重的职责变得沉默寡言整日坐在井台边抽烟眼神浑浊地望着那四根冰冷铁链像一尊石雕。
村里人对我们家敬而远之孩子们被大人告诫不准跟我玩说我们身上沾着“井里的味儿”。
我叫林默是村里少数考上大学、去了省城的年轻人。
接受了几年现代科学教育我对这套封建迷信的说法嗤之以鼻。
一口破井几条锈链就能牵扯到全族性命?简直是天方夜谭! 今年夏天村里大旱河水断流池塘干涸连村里那口常用的甜水井也见了底。
眼看庄稼就要枯死人心惶惶。
村委会开会有人就把主意打到了“锁龙井”上。
“那井水看着挺深打开取点水应应急吧?”有人提议。
“不行!” 我爷爷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 “祖训忘了?那水喝不得!动了链子大家都得死!” “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村支书是我堂叔他也急了 “再不浇水今年全村都得喝西北风!就取一点应应急能出什么事?” 村民们焦渴难耐纷纷附和。
我爷爷势单力薄他的警告在现实的困境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当时刚好放假回家目睹了这场争执。
看着爷爷孤寂愤怒的背影看着村民们焦灼期盼的眼神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我站了出来朗声道: “爷爷堂叔说得对!这就是口普通的水井年代久了有些传说很正常!我们用科学方法检测一下水质如果没问题为什么不能用?不能让老观念捆住手脚眼睁睁看着庄稼旱死!” 我的话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
爷爷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愤怒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悲哀。
他最终没能拗过众人颓然坐回井台仿佛瞬间又老了十岁。
取水行动定在第二天正午说是阳气最盛。
村里几个胆大的后生拿着钢钎、铁锤准备撬开那锈死的铁链。
我作为“知识青年”也被邀请在场“指导”。
正午的阳光下那四根铁链泛着暗红的光泽触手冰凉刺骨。
钢钎砸上去发出沉闷的“铛铛”声火星四溅却只在链子上留下几道白印。
“妈的真结实!” 一个后生骂骂咧咧。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井口石板上那些模糊的刻痕似乎是一种从没见过的符文。
而井水在那敲击声中似乎荡漾了一下墨绿色的水色更深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撬松了一根铁链的连接处。
就在那根铁链“哐当”一声被完全卸下扔在井台上的刹那—— “咕噜噜……” 井底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水泡声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水下翻了个身。
紧接着一股更浓烈的、带着淤泥和铁锈味道的腥气从井口猛地喷涌出来! 天空明明烈日当空井台周围的温度却骤然下降了好几度阴风阵阵吹得人起鸡皮疙瘩。
“刚才……是什么声音?” 一个后生脸色发白地问。
“是……是水泡声吧?” 另一个声音有些发抖。
我心里也有些发毛但强作镇定:“别自己吓自己!是撬动链子震动了井底淤泥而已!” 我们如法炮制又卸下了第二根、第三根铁链。
每卸下一根井底那“咕噜”声就清晰一分腥气也更浓一分周围的空气也更阴冷一分。
当最后一根铁链被卸下时井口几乎被那冰寒的腥风笼罩。
井口再无束缚。
有人迫不及待地放下水桶。
水桶沉入那墨绿色的井水发出“噗通”的闷响。
拉上来时桶里的水果然是满的颜色却比看着更深近乎墨黑那股腥气直冲鼻腔。
“这水……真能喝吗?” 有人犹豫了。
“检测!先检测!” 我连忙喊道心里也打起了鼓。
然而没等我们取水样怪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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