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驾小哥横推豪门局第104章 怕黑带灯来了
苏晚晴的指尖微微颤抖着停留在信封封口处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深灰色的信纸上钢笔字如同细针一般直直地刺进她的眼眶让她的眼睛发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书房里的落地钟发出清脆的响声已经敲过了十一下。
保姆的脚步声早已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整个房间都显得格外安静只有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轻轻蹭着玻璃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苏晚晴的思绪突然被手机屏幕的亮光打断那是林川发来的消息。
屏幕上“加双份糖的豆浆”六个字被夜灯照得暖黄这是她三年来收到的最像“晚安”的东西。
然而这片刻的温暖却被信封里的照片所掩盖。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拆信刀小心翼翼地划开封口。
随着一声轻微的撕裂声信封被打开一张八寸照片滑落在檀木书桌上。
照片里的小女孩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黑裙显得有些单薄。
她被七八个举着相机的人围在一座墓碑前闪光灯在她脸上不断闪烁炸出白花花的光斑让她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模糊。
小女孩的手指紧紧抠着墓碑底座的大理石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青。
苏晚晴的目光落在照片背面同样是清瘦的钢笔字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她的心上:“你根本撑不住苏氏。
” 苏晚晴的呼吸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猛地一顿。
那一瞬间记忆里的快门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十二岁那年的雨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冷。
爸爸的西装被雨水浸透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妈妈的珍珠项链也断了一颗颗圆润的珍珠滚落在泥泞的地上。
她蹲在墓碑前一颗颗地捡着那些珍珠而那些记者的话筒却像一根根刺一样直直地杵在她的后颈。
“苏小姐您父母的飞机黑匣子还没有找到苏氏的股价已经跌了23%您作为唯一的继承人……” “够了!”她突然对着空气大喊出声仿佛要把那些声音都驱散。
然而那些话语却像是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的指尖重重地按在照片上照片的边角有些锋利硌得她的掌心生疼。
这种疼痛就像是在提醒她当年那个被闪光灯吓得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如今已经成长为了苏氏集团最年轻的总裁是那个能够在董事会上把那些老狐狸们说得哑口无言的苏晚晴。
可是尽管如此当晚她还是失眠了。
凌晨三点她像往常一样坐在钢琴前然而当她打开琴盖时却发现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忙得连每周固定的练琴时间都取消了。
指尖触到C大调的第一个琴键却像触到冰块。
那些黑白键突然变成记者的镜头一个叠着一个闪得她太阳穴突突跳。
“叮——” 琴键发出走调的闷响像极了当年葬礼上走音的管风琴。
她猛地缩回手指甲在琴键上划出道白痕。
同一时间林川在代驾公司的休息室翻手机。
“三天了苏总的预约还没动静。
”他对着排班表嘀咕。
平时苏晚晴就算加班到凌晨两点也会提前半小时发消息:“老地方二十分钟后下楼。
”可这三天他的接单软件安静得反常连个“临时取消”的通知都没有。
“川哥发什么呆呢?”同事小李拍他肩膀“今晚王总那单接不接?给双倍钱。
” 林川把手机往兜里一塞:“不接了。
”他扯下挂在椅背上的牛仔外套洗得发白的衣角扫过桌面“我去办点私事。
” 苏家老宅的门铃响时苏晚晴正盯着钢琴上的照片发呆。
她裹着件驼色羊绒睡袍金丝眼镜滑到鼻尖眼下浮着青影。
开门看到林川时她下意识想扯睡袍领口却被对方先一步举起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一盏巴掌大的LED小夜灯暖黄色的光从镂空的星星图案里漏出来像把撒在掌心的阳光。
“姐听说你怕黑?”林川晃了晃小夜灯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可他的目光扫过她泛青的眼下时睫毛颤了颤“我带灯来了。
” 苏晚晴喉咙发紧。
她想反驳“我没怕”声音却比平时轻了三分。
林川也不拆穿径直绕过她往客厅走小夜灯在钢琴上一放暖光立刻漫过琴键上的白痕:“这灯有个名字叫’川哥不怕你‘。
”他转身时牛仔裤蹭到琴凳发出沙沙的响“知道吗?我以前演喜剧最怕观众不笑。
后来明白——不是他们不懂笑是没人敢先笑。
” 他在她身边坐下手指悬在琴键上方却没按下去:“你也不是冷是没人敢先暖你。
” 苏晚晴的呼吸突然一滞。
有什么东西在胸口慢慢化开。
她望着小夜灯投在琴谱上的光斑想起昨晚拆信时的颤抖想起凌晨三点走调的琴音想起这个总把代驾费说成“陪聊解闷费”的男人此刻正用最笨拙的方式把她心里那块冻了十年的冰一点一点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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