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果断的办法第105章 泣
秦叶江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像淬了冰的刀死死剜着黄朝仲:“你听不懂人话?”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攥紧的拳头松开又猛地攥紧指缝间几乎要挤出火星子。
黄朝仲笑得更狂了肩膀抖得像风中的破布他故意用鞋跟碾着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咔嚓”一声碾成粉末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漫出来:“骚扰?秦叶江你怕不是忘了当初是谁求着我帮忙牵线?现在装什么硬气——”他突然俯身凑近秦叶江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毒蛇吐信般的黏腻“何况她昨天还收了我送的限量版项链你说……这算不算‘骚扰’?” 秦叶江的呼吸猛地一滞周身的戾气瞬间暴涨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的人撕碎。
教室的空气像凝固了一般只剩下黄朝仲那令人作呕的得意笑声和秦叶江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声。
黄朝仲停下笑时嘴角还挂着未散的弧度指腹慢悠悠地摩挲着下巴上那层浅浅的胡茬眼神里的戏谑像泼洒的墨汁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将秦叶江整个人都浸在那片嘲弄里。
“但我并不需要你这心地善良的打手来做事!”他特意加重了“心地善良”四个字语气里的讥讽像针一样扎人。
他又往前挪了挪锃亮的皮鞋跟重重磕在秦叶江的鞋尖前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像是在划定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
“何况你这小不点还想承担此责任?”黄朝仲挑眉上下打量着秦叶江那眼神像在评估一件不值钱的旧物“真以为能扛住?打几场故意伤害的官司你那点从泥地里攒出来的韧性就跟纸糊的灯笼一样一戳就破风一吹就散简直是痴心妄想!” 说着他突然俯低身子两人的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浓烈的古龙水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
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带着施舍般的傲慢嗤笑:“而且就只是为了这一个女人搞出这么大的事来……秦叶江你说你傻不傻?”他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得阴鸷“等你被法院传票砸得抬不起头时看她会不会为你掉半滴眼泪?怕是早就躲得远远的假装不认识你了吧。
”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秦叶江的心里让他攥着拳头的手又紧了几分指节泛白得几乎要裂开。
秦叶江猛地后退半步脸颊被喷了几点唾沫星子也没察觉只觉得那番话像冰锥子似的扎进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喉结滚动了几下才挤出声音:“我……”刚说一个字就卡住了那些反驳的话像被什么堵住怎么也说不出口。
胸腔里那团“毛球”仿佛被黄朝仲的话点燃了疯狂绞缠勒得他肋骨生疼。
他看着黄朝仲涨红的脸突然觉得对方说的好像有道理——自己确实没做好准备甚至连后果都没想清楚就冲了上来这不就是虚伪的逞强吗? “我……”秦叶江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飘忽不敢直视黄朝仲“可能……你说得对。
”这句话一说出口心里那团纠结的“毛球”反而松了些却又涌上一股更浓的失落。
秦叶江望着窗外那片越来越浓的黑影像是有无数双眼睛藏在暗处窥伺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滑浸湿了衬衫。
他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旧痂里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刚才挥拳时的狠劲早散了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无力感。
黄朝仲那两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在他脑仁里反复搅动——是啊嘴上喊着“保护”可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摸清就凭着一股热血往前冲现在人家的人围了过来他除了硬扛竟想不出半分对策。
眼角的余光瞥见桌上的相框里面他和她的合照微微晃动照片上的自己笑得傻气还拍着胸脯说“有我在”。
秦叶江猛地闭上眼喉咙发紧刚才砸下去的拳头仿佛落在了自己心上钝痛一阵紧过一阵。
“什么英雄……”他低骂一声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就是个没头苍蝇。
” 窗外的黑影更近了隐约能听到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嗒嗒”声像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他缓缓松开手掌心的血珠混着旧痂在裤子上蹭出深色的印子却连擦都懒得擦——反正现在再怎么擦也抹不掉那股子莽撞的狼狈。
秦叶江的指尖抖得更厉害了铁锈混着灰尘的味道钻进鼻腔呛得他喉咙发痒却咳不出半点声音。
他死死盯着那几根发颤的手指仿佛想从上面找出答案——为什么刚才看到黄朝仲拽她手腕时脑子里会“嗡”的一声炸开什么后果都顾不上了抄起旁边的铁棒就冲了上去? 是因为她眼眶通红的样子太刺眼吗?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兽明明怕得发抖却还咬着唇不肯哭那副模样撞进眼里心就像被钝器敲了一下又酸又胀。
可……可她跑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回头给。
人群的嘈杂声从门外涌进来夹杂着黄朝仲的骂骂咧咧秦叶江却像被按了静音键什么都听不清了。
只觉得胸腔里那团浸了水的棉花越胀越大堵得他喘不过气连带着眼眶都烧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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