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末争霸大海第66章 流民阿山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院中晾晒的草药和忙碌的学徒仿佛看到了未来:“好!此事老夫应下了!济世堂地方狭小老夫这就去寻沈先生择地新建医塾校舍!生源选拔、课程设置老夫亲自拟定!所需教具、药材、纱布耗材还望你鼎力支持!至于这酒精……” 孙伯贤指了指角落几个大陶罐里面盛满了陵水堡新建酿酒工坊通过多次蒸馏提纯出的、浓度高达75%以上的“消毒酒精”这是实施所有消毒缝合术的基础保障。
“叔父放心!”吴桥立刻接口“酿酒工坊已扩产酒精蒸馏列为最高优先级!优先保障济世堂与未来医塾所需!羊肠线、特制缝针、棉纱口罩、羊皮手套工坊亦会全力供应!” “如此甚好!”孙伯贤眼中闪烁“老夫这把老骨头就再拼上一回!为这陵水为这三地也为这医道新途培养出第一批懂得消毒救命、能上火线抢人的‘白衣兵’!” 数日后陵水堡各处张贴出了“惠民医塾”的招生告示条件优厚管吃住有津贴学成包分配要求明确。
告示旁那名被“蒜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矿工成了活生生的宣传榜样。
告示前围满了庄民不少父母拉着半大孩子眼中充满了希冀——学门救命的手艺还能有口安稳饭吃在这乱世是天大的机会! …… 甘蔗林在腊月的陵水铺展成一片望不到头的深绿色海洋。
凛冽的北风被琼州海峡的暖流驯服吹到这片土地时只剩下带着咸腥气的和煦在连绵起伏的蔗叶上卷过一阵阵哗哗的涛声。
那叶片边缘带着细微却锋利的锯齿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烁着近乎金属的冷光。
一株株甘蔗挺立着粗壮的蔗杆上紫红色的斑驳纹路如同凝固的古老血痕沉甸甸的顶梢已微微弯垂宣告着积蓄了整个短促冬季的甜蜜即将喷薄而出。
阿山握着镰刀粗糙的木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站在田垄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弥漫着海风的咸、泥土的腥还有一股越来越浓烈的、从那些被镰刀割开的蔗杆断口处逸散出来的清冽甜香。
他低下头粗糙的手指抚过腰间新束紧的布带。
就在几个月前这条带子松松垮垮地挂在他嶙峋的腰胯上仿佛随时会滑落。
那时他刚从广西的大山里钻出来像一条被追猎到濒死的野狗。
家乡的山寨被乱兵焚毁大明朝廷的边乱从来就没停过只是那些小动乱从不会上奏到朝廷的中枢。
阿爹阿娘倒在血泊里他带着小妹阿秀没命地奔逃。
兄妹俩饿着肚子一路乞讨。
他和小妹能活着走到海边爬到那条挤得像沙丁鱼罐头的破船上漂到海南岛连他自己都觉得是祖宗坟头冒了青烟。
下船时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阿秀更是轻飘飘的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枯叶。
陵水这个名字在很多流民口耳相传中是活命的一线希望。
他们被收容在简易的棚户里头一顿饭是熬得浓稠的鱼汤泡着糙米饭。
阿山捧着那个粗陶碗碗壁的温热透过皮肤渗进冻僵的骨头里鱼汤的鲜味混合着米粒的香气猛烈地冲击着他麻木的味蕾。
他几乎是颤抖着狼吞虎咽地把那碗东西倒进喉咙滚烫的汤水烫得食道生疼他却只觉得这是活着的滋味。
一碗不够再来一碗。
那顿饭他吃得肚子滚圆撑得几乎无法弯腰。
接下来的日子每日出些力气帮着平整土地搬运石块或是跟着老农侍弄那些据说能“肥田”的紫色小花后来他知道那叫紫云英便能换得实实在在的一日两餐有鱼有米。
陵水的鱼汤奶白浓郁撒上几粒粗盐便是无上的美味滋养着他干瘪的肠胃和枯萎的筋骨。
几个月过去手臂上、肩膀上那些凹陷的地方竟渐渐被紧实的肌肉填平。
粗糙的土布短衫穿在身上不再空空荡荡地灌风而是被撑得有了轮廓。
“阿山哥愣着做啥?开工啦!”旁边一个同样精壮的汉子笑着喊了一嗓子声音洪亮。
阿山猛地回过神应了一声:“来了!” 他甩开大步踏入蔗林深处。
深绿色的蔗叶立刻将他包围阳光被切割成细碎的光斑跳跃在紫红色的蔗杆上。
他选好一株粗壮的目标微微沉腰左臂猛地探出铁钳般的大手稳稳扣住蔗杆中段粗糙的掌心立刻感受到蔗皮特有的坚韧和冰凉。
右手的镰刀随即挥出一道雪亮的弧光闪过带着破风的轻啸。
“嚓!” 一声干净利落的脆响。
手腕粗的蔗杆应声而断断口处汁水四溅那股清甜的气息瞬间浓烈了数倍直冲脑门。
沉重的蔗杆倒向他的臂弯沉甸甸的分量压在臂膀上带来一种奇异的、踏实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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