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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茅山小师弟任婷婷坏掉了第340章 爸我听见你了

地宫深处金线如狂龙般盘踞不散刺得人眼生疼那光河仍旧汹涌澎湃裹挟着万千名字的低吟砸向四壁溅起阵阵金色水花。

空气里弥漫着焦土混着血腥的味道热浪滚滚烫得皮肤隐隐作痛。

陶俑那张从皮膜下剥离的脸颊抽搐着像被无形的手捏紧了肉口中反复呢喃“我……我……”每吐出一个字黑液就从裂缝里沸腾喷涌咕嘟咕嘟冒泡砸在地上腐蚀出缕缕青烟臭得像腐烂的尸堆。

陈小满这丫头十岁的小身板儿竟爆发出野兽般的倔劲儿她甩开众人拉扯的手臂赤脚踩进那道裂开的地面缝隙里。

脚底板儿瞬间被碎石扎得生疼鲜血渗出黏糊糊地粘在泥土上可她咬牙不哼一声直勾勾盯着那张扭曲的脸:“你说啊!你叫什么?你娘怎么喊你的?”声音脆生生的却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狠劲儿像是小刀子直戳人心窝。

话音刚落她额心忽然亮起一道淡金色纹路蜿蜒如活物般游走热辣辣的像有火在脑子里烧。

刹那间耳畔轰鸣起来千万个声音低语叠加嗡嗡作响:“李招弟……王根生……赵二娃……我们都在底下……”那些声音沙哑、稚嫩、苍老混成一锅粥钻进脑髓里震得她眼泪直打转可她死死瞪大眼睛不肯退半步——这丫头心里憋着火呢从北渠逃出来那天起就发誓要找回所有被抢走的名字自己的、别人的全都要! 与此同时南岭九村的“共唤阵”还在死命持续着风里夹杂着老人嘶哑的呼喊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血。

蓝阿婆站在最高那座山巅头发乱糟糟地被风吹得像疯婆子嗓子早已哑得像砂纸磨过可她仍旧高举那把生锈的剪刀一遍遍吼着那些被火盆吞掉的名字:“李招弟!王根生!赵二娃!你们都有娘啊!”声音回荡在山谷带着股子不屈的狠戾每喊一个胸口就疼得像被锤子砸。

突然脚下土地软得像烂泥一只枯瘦的手破土而出骨头咔咔作响抓住她裤脚冰冷刺骨像是从坟里爬出来的鬼。

蓝阿婆低头一看那是个半埋在泥里的老妇人嘴唇裂开一道道血口子喃喃道:“我姓周……他们说我没用……就把我的名字烧了……可我接生过三百六十个娃娃啊……”声音弱得像风里的烛火可那股子委屈和不甘砸得蓝阿婆心口一紧。

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泥水溅起凉飕飕地糊满膝盖。

她毫不犹豫地把剪刀刺进自己掌心鲜血汩汩涌出热乎乎的带着铁锈味儿她以血代墨在旁边的石头上歪歪扭扭写下“周阿妹”三字。

笔画粗糙血迹斑斑可那一刻老妇人眼中骤然爆发出光彩身体像被风吹散的烟缓缓化作光点升腾而上暖洋洋的融进夜空里。

蓝阿婆咧嘴笑了笑得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淌——她这辈子接生两千个娃倔得像石头可心里软得呢总觉得这些名字就是她的孩子得护着! 怒哥这凤种小鸡精羽翼全展火红的羽毛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热浪扑面烤得空气都扭曲。

他桀骜不驯的性子本就狂野可今儿个觉醒了点责任感振翅飞掠各村尖啸声撕裂夜空像刀子划玻璃。

下方景象让他鸡皮疙瘩直起:所有参与“共唤阵”的老人都见着“地下伸手”的怪事! 枯手从土里冒出抓裤脚、扯衣角喃喃着被烧掉的名字。

怒哥猛然醒悟脑子里嗡的一声——这些被删的名儿压根儿没死透! 它们被地脉吸进去当成“活桩”钉着支撑那崩塌的命格。

要是不唤醒地脉反噬起来天下新生儿全得遭殃! 他心里一横桀骜的火焰烧得更旺当机立断引凤火绕空三匝火光映红半边天热得人脸发烫模拟忆炉铜液流动的咕噜声高鸣道:“听好了!你们的孩子在喊你们!”这声穿透地壳震得百里之内坟头齐颤泥土翻滚尘土飞扬无数虚影从墓中爬出苍白的手臂伸向夜空口唇无声开合眼睛里满是渴望——等着一个名字等着被拉回人间。

怒哥心里暗爽又有点酸溜溜的:老子本是凤种狂得没边儿可今儿个得当回救世主值了! 柳七郎守在忆炉旁粗糙的手掌摩挲着炉沿热浪熏得他满头大汗咸涩的汗水顺着眉毛滴进眼睛刺得生疼。

铜镜映出越来越多婴儿降生的画面:哭声哇哇脐带血淋淋娘亲的笑脸模糊却温暖。

他终于参透师父顾一白的布局——那“铭心铜”哪是炼器啊分明是“承名之皿”! 藏着天大的秘密顾一白早年离散他时就埋下这步棋。

柳七郎心里五味杂陈执拗的不服输劲儿上头他取出随身携带的半截残锤——当年师父赠的信物锤面坑坑洼洼摸着冰凉却烫心。

他低语:“师父弟子今日替您补完最后一锤。

”声音低沉带着股子不甘和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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